© 伶人|Powered by LOFTER
看到無評論催更會自動不更。我在笑但是我很憤怒~隨時爬牆坑文不解釋(゚3゚)~♪

恨心群百人更文。

既然是群主,我說到做到w


======


餐後黑白郎君用一注熱湯沖了杯柰花蜜金橘擱到她面前,動作極其優雅。

她不習慣辣食,最後那碗原本該是微辣的糊辣湯,許是因應這麼冷的天,上頭鋪了一層辣油。

辣得非常帶勁,讓她一口湯嚥下當場說不出話。黑白郎君只瞟她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吃他自己的。等她辣完,他又把湯端道自己面前,不發一言喝了,然後為她沖了那杯柰花蜜金橘。

憶無心無法理解黑白郎君到底是溫柔呢?還是後知後覺?還是溫柔得很後知後覺?

總之,他有費心拂照她。那個不怎麼有耐性的黑白郎君吶,多讓人難以想像。她喜孜孜捧起那杯柰花蜜金橘小口小口啜飲。

憶無心就和一般的小姑娘一樣,餐桌上沒自己該吃的東西,便有些坐不住。

黑白郎君沒攔她。他本是視規矩於無物的人,便任憶無心往外頭去湊熱鬧。

憶無心站在南宮邸的大門往外望,人群層疊圍觀,好不熱鬧,一時之間,天飄薄雪、地上重雪的清冷竟被這樣的熱鬧取代了。

鑼鼓喧天。

轎前擔、花轎、十二杠鋪陳,接著是朱紅嫁妝從面前一箱一箱過。

憶無心頭一回見婚娶的陣仗。紅妝綿延,歡慶風光,有對人兒將從今日,舉案齊眉,攜手白頭。

成親就是這麼回事吧?同心愛的人在一起,日日月月年年。

憶無心看得出神,突然一個影子從她旁邊探出,語氣很是歡快:「憶姑娘,不冷嗎?還是想到了誰,站在雪中也不覺冷呀?」

「小荷!」她嚇了跳,隨即笑出,「妳說什麼呀,我只是想……」

小荷話接得飛快,「想主人?」

憶無心閉嘴了。她想的是有那麼一雙璧人,想的是若有人能與自己一生相守,許能稍解她與親人總是緣薄的遺憾。

她的想望,不知怎麼地套在黑白郎君身上似乎要成妄想。

這男人,不會為誰止住腳步,她在意識交流之時不就明白了?強者逆天,黑白郎君想停便停、想走就走,她留不住。

輕輕點頭,算應了小荷,「是想著他。」

「可妳的表情,一副像被拋下的樣子……」

「是嗎?」她摸摸自己的臉,表情,有這麼明顯?「我在想,誰也強求不了他。只憑喜歡,能留住他嗎?」

「直接問就好啦!」

憶無心輕笑,「沒事,我剛剛只是多愁善感了會兒,妳別放心上。」

她不知道如何留住黑白郎君。但她可以挑戰他,各種意義上的。

暗暗想著,憶無心腳步一踅,往正房方向去。

黑白郎君還坐在桌前在慢條斯理地喝茶。

憶無心一進來,逕直坐到他對面,笑意盈盈,黑白郎君直覺卻是不懷好意。

「黑白郎君。」

他不說話。

「你能教我武功嗎?」

他皺眉,「我對收徒毫無興趣。」

「我沒有要當你的徒弟,只是想請你指點我武功。」憶無心解釋,順道激他。反正黑白郎君不會對她如何,不怕。「難道你認為待我大成之後,會……被我?」

她做出翻手掌的動作,明示意味十足。

放下茶盞,他氣定神閒道:「黑白郎君從不畏戰。」

「我沒有說你畏戰呀,怕輸和不畏戰,應該是兩回事吧?」唇角微微底勾,笑意清淺;美麗的眸子定定看他。

「激將法使得刻意。但黑白郎君可以成全妳的不自量力。」他若不願,恁天也逼不了,男女情事亦然。激將有用,不過是他有意願去做罷了。於是他倏地站起,對憶無心一勾,示意她跟上:「過來。」

 

黑白郎君並非天才。

他耗費十年時間才練成陰陽功體,論天生資質,或許史家之人個個都勝於他。他不屈不撓,才能走至今日這地步。

強悍絕倫、屹立不敗。

 

憶無心有天生的好資質。

某方面來說,因為靈界自由放任的教育,導致憶無心靈術七零八落;雖身負強大靈能,術法卻是近兩年才勤奮練成。之後斷斷續續接受長輩們的指導,沒有循序漸進底學習、功夫多是東拼西湊。

這樣的狀況下她還能成長至每次中原有難都派得上用場,完全得歸功於她的先天資質過人。

照理說,她有一個天下第一掌的父親,在父親的指導下,憶無心拳腳功夫該要不錯。偏偏藏鏡人愛女成癡,一身的功夫盡往敵人和史豔文身上招呼,說到指點可愛的女兒幾招?

藏鏡人是十足十從實戰吸取經驗的奉行者。練武哪有不受傷,問題在於,憶無心擦破了皮,藏鏡人都要心疼上三天。

要他出招往憶無心身上招呼?那簡直是硬生生剮藏鏡人的心頭肉。萬惡罪魁天條都敢犯,只有打女兒辦不到!

等到憶無心遇上黑白郎君。

套句黑白郎君的話來說,憶無心,極弱。

莫說黑白郎君將女性多當為觀賞用、無意與之動武;當他與憶無心同行時,他就是一直在照看這個小姑娘。

弱小無力,又常常想著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事,例如悲憫天下蒼生什麼的。

黑白郎君看憶無心的功夫,只能說氣勢無其父霸道、出招不及其母兇殘。但他不否認這是個頗有資質的娃兒,應變不慢,只是無謂的多愁善感著實容易令人放空走神。

隨性如黑白郎君,看著看著,還不至於會有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出現,頂多偶爾指點,點到為止;因他想,縱有再多在意,他與她不過萍水相逢,何需多費心思。

待他倆再也不是萍水相逢……

既然憶無心開口,黑白郎君偶爾也會遂她所願。

正房最外側有間練功房。那是許久之前,斯文客尚未出現江湖、南宮恨只是南宮恨時,他所使用。

他推開練功房門片。彼時還有不少兵器在,他再也不需要後已然清空。現僅僅是空房一間,只除木頭地板上鋪的水竹舒席,倒是和從前無二致。

憶無心跟在黑白郎君身後,脫了鞋,踩上竹席。

篾絲細密、編織精緻,腳下的觸感柔軟光滑,就是有些冷。

他立於她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道:「妳敢挑戰黑白郎君,愚蠢的勇氣,值得欣賞。」

「你這話聽起來不像稱讚。」

他哼一聲,「只教一招,能以此招敗黑白郎君,妳自可獨步江湖。」

憶無心好奇問:「一招?一氣化九百?」黑白郎君的武學,最具盛名者在那無堅不摧的一氣化九百。要她能獨步江湖,莫非?

黑白郎君看她半晌,「哈哈哈哈哈——」

憶無心許久沒聽見的笑聲此時再出,猖狂神態,擺明是笑她程度不夠還妄想一步登天。

黑白郎君笑得毫不客氣,笑聲過後才說:「有何不可?待妳能以此招敗黑白郎君,一氣化九百自然水到渠成。」

「你今日意外地好心……」憶無心莫名覺得有詐。相處到現在,她再也不相信黑白郎君是個直腸子的人了。無論是意識交流中她所見的斯文客、還是現在的黑白郎君,他只要心念一動,隨興所致也可以把人整得人仰馬翻。

「哼!」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