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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無評論催更會自動不更。我在笑但是我很憤怒~隨時爬牆坑文不解釋(゚3゚)~♪

陽光懨懨。

「母親,您又去探望洛基?」甫向奧丁匯報戰況結束離開後在金宮某條長廊上遇到弗麗嘉的索爾問。

奧丁才暗示他應該放棄與凡人的愛情,將視線投往身份相當的女神。那一瞬間他感受到諸神的高高在上。

他很難受,因為他所重視的不被承認。

洛基也是這樣嗎?他聽過侍衛間對那場審判的耳語。

『眾神之父說他早應該死在冰雪中。』

『他是霜巨人。』

『難怪他要奪取王位。野心是霜巨人的天性。』

他說不上來心裡的感受。不是,絕對不是這樣。母親曾對他解釋,永恆之槍及王之位是母親親手交予洛基,或許處於九界保護者之位,洛基要毀滅約頓海姆這舉動過於殘酷而有欠思慮……可是那不是野心。

在他被否定以後他終於朦朧地理解當時洛基放手任自己掉落時空縫隙前的表情。

「索爾。」弗麗嘉回頭,索爾完全沒有以打勝仗以後的意氣風發面對她。這讓他一貫高大壯碩的身形突然給出縮成一團的錯覺,尤其是在她下一句話出口之後。「你不去與將士們一同歡慶?」

「我會去履行職責,母親。」悶悶地說,索爾就連金髮都不若平時意氣風發。

「你的內心不平靜。」神后溫柔地說,「奧丁反對你與簡‧福斯特了嗎?」

「您總是很瞭解眾神之父。」他開口,有種罕見的苦澀,像一片陰影遮擋住陽光。

「他是為你著想,我的男孩,雖然你不想要。又或者他的思考以一個父親來說對你太不體貼,這一切都因為他是國王,他的話語有其道理。」

「聽起來國王的工作會讓很多人感到不舒服。」如果這是當一個國王所必須,索爾認為自己可能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這話可別讓他聽見。」她因這抱怨輕笑,「以及,是的。不管傷害多少人,國王總要做出正確決定。」

索爾顯而易見底想反駁並抱怨點什麼,最後生硬轉換話題,「洛基還好嗎?」

「我猜他還在生氣。」

一提到這,索爾垂下頭,「我感到悲傷,母親。從捉住洛基開始,他不看我也不跟我說話。」

「你該去探望他。」

「他願意見到我嗎?」

弗麗嘉永遠都不吝提點索爾將視線往細微地方看去,「你是他的哥哥、他的朋友。有時他會羨慕你在陽光下被眾人擁抱,但他仍舊愛你。」

「……洛基曾對我說幾乎一樣的話。在我的加冕儀式前夕,他對我說『有時候我羨慕你,但絕不要懷疑我愛你』。」索爾訝異之後話語中有濃濃挫敗,他們的感情曾經那麼密不可分,如今……「可是母親,他現在連看都不想看我。」

「探視表達的意義在於你仍關心。」她抬手輕撫索爾面頰,「你需要表達、洛基需要知道。」

神后總能給予信心。索爾乖乖點頭,「您比我更瞭解洛基,平定這次的動亂後我會去看他。」

弗麗嘉用嘉許的慈愛眼神看他,收回手輕聲說,「別放棄對你兄弟的愛。」

「當然,我願意向阿斯嘉的神后起誓,洛基是我的弟弟、我的朋友,無論他做了些什麼,我永不放棄他。」

「我擔憂家人的愛不夠。」弗麗嘉想起洛基失落的愛情,這最美麗也最傷人的事物。

被迫失去,被迫挖空。

她擔憂他的心早在久遠以前出現無法填補的、乾枯的洞。

「母親?」索爾不解地問。

弗麗嘉沒有回答的意思,輕飄飄引開話題,「這次你依舊是去處理九界聚合引起的動亂?」

索爾咧開嘴笑,又恢復一貫自信模樣。

撇開糾結的家庭關係,他確實擅長在戰爭中取勝。

「是的,先前彩虹橋被毀,劫掠者四起。我們無法前往其他地界,很多紛爭因此失去即時處理的時間。現在彩虹橋修好、我們能出兵了,又剛好遇上九界聚合,次元界限混亂……雖然動亂因此擴大,不過並不嚴重,一切都會沒事。」

「華納海姆狀況如何?」出身華納神族的弗麗嘉沒有忘記關心故鄉。

「目前各界都有帶回一些俘虜,已關進地牢。」

「各界?華納海姆的為什麼不交給華納神族?」區區幾個俘虜,華納神族怎可能無法關押?

「這是華納海姆之王的請託。」

弗麗嘉未動聲色開始疑惑、索爾不疑有他,遠在地牢的洛基從設置了拘束魔法的透明牆面看著俘虜在士兵的押解下進入一個又一個牢籠。

「真有趣。」他雙手背在身後,透過牆上的金網觀察,傲慢一如巡視領地,「來自華納海姆及亞爾夫海姆的俘虜。」

他從士兵口中聽見、他看到那些鬆懈的態度,毫不戒備。

那些不會是重要的俘虜,至少表面上不是。重要的囚犯——很榮幸地舉例——比如說他,邪神洛基。由強大的雷神索爾抓獲、上了三重枷鎖、腰間鐵鍊兩端被兩名士兵掌握,最後還有另外八名士兵押解扔進牢裡。

倒不是說他覺得這陣仗很光榮。

好吧,比起那些幾十個人只有兩名士兵看守的俘虜們,他確實是受到高規格待遇的壞蛋,各種意義上都是。

華納海姆是華納神族的根據地,長年與阿薩神族戰爭、最後逼得奧丁以聯姻來求取和平的華納神族何時連幾個普通俘虜都關不住了?

他們需要索爾前去平定混亂本身就值得玩味。

或許華納神族用了一個好理由將俘虜送來。

還有亞爾夫海姆,九界中的精靈之地,同樣由華納神族統治,說連幾個俘虜也關不了,肯定是個笑話。

亞爾夫海姆之王弗雷是弗麗嘉的兄長,要想讓索爾什麼都沒有意識到,輕而易舉。若索爾面對能與奧丁周旋千年的弗雷突然敏銳起來,洛基反倒意外。

但是,奧丁沒有感到蹊蹺?

洛基摸摸光滑的下巴,那可有趣了。

 

很快。

對於混亂,洛基的預感從不出錯。

從不熄滅的燈光有短暫閃動。

那時他躺在床上,身下壓著母親親手織就的錦緞,柔軟的黑夜銀河。

洛基的牢房在最前,看不到深處發生的事,聽見地牢深處傳出的咆哮,一次隱約的震動,警報隨之而起。

牢房被打破、囚犯開始群起騷動,一個個從他眼前經過衝往地牢出口。上層衛士動作也不慢,團團堵住出口,一一壓制企圖衝撞出去的囚犯。

原本的地牢守衛約莫凶多吉少,洛基並不為此多愁善感。

手指輕輕在牆面金網上滑動,將他真正的身影替代為兇惡囚犯站在空無一物的牢房內往外急躁張望的畫面。

這道困住他的金網有著與其他牢房同樣的基礎,卻增加一道僅僅針對他的設置,將他的魔力削減至最低。

洛基能在這個小小空間內使用幻術。也只有幻術能使用了,鑑於金網被奧丁親手加上魔力枷鎖,九界最強魔法師現在的魔力大概只有幼童等級。

但這並不代表牢籠由外側打不破。

只要金網一毀,他會立即恢復魔力,他能離開此處,去任何地方。

洛基等待。

憤怒的嘈亂愈來愈近,直到一個頭上有三對獸角、由石塊構成的山巨人站在牢門前。

對方一拳擊向金網,全身上下石塊的接縫處閃現火紅暗光。

於此同時——

自由的氣息透體而過。

幻術與金網一同消散,出現在山巨人面前的是與一般囚犯截然不同、明顯厚待優遇的布置與雙手背在身後,神色睥睨的阿斯嘉二王子。

被愚弄的山巨人嘶吼著往前跨步,洛基站立原地,妙爾尼爾已經跟著索爾的怒吼重重把山巨人砸飛。

「離我弟弟遠點!」

更多士兵從索爾身後湧入,焰紅石塊散在地面冒出白煙,妙爾尼爾沾上高熱飛回索爾手中。山巨人從地上爬起,身體被打碎一小部份,露出內部燒紅的顏色。

「熔岩巨人。」索爾甩甩手,「好吧,有點燙。」

「我可以自己處理。」洛基依然動也不動站在原地,下巴微抬,略不滿地說。

「你手上沒武器。」雷神的每一個步伐都具有難以忽視的重量趕,他手持妙爾尼爾前行,「母親會責怪我為什麼讓你受傷。」

山巨人揮動手臂往索爾衝去,四濺的岩漿不分敵我波及周遭,無論是囚犯與衛兵都在剎那間發出疼痛底咆哮。

「母親或許也會希望你能學會如何減少損傷。」洛基諷刺中帶點嘆息,話才結束,索爾一錘砸上冒著蒸氣覆滿冰霜的……現在只是普通的山巨人頭上,把對方砸成一堆碎石。

「啊哈!」索爾又是一拳揍向朝他撲過來的囚犯,用大大的笑朝站在沒有牢門的囚籠裡的洛基扔下一句。「謝啦,弟弟。」

「不用謝。」洛基輕聲說,轉身坐回床上的動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我是為了自己。」

他無視囚籠外所有紛亂,蒼白手指來回撫摸純白的床單,動作反覆,毫無意義。

一個存在而沈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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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幫我開了一個蘭博基尼的QQ群,冷CP必須團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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