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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無評論催更會自動不更。我在笑但是我很憤怒~隨時爬牆坑文不解釋(゚3゚)~♪

……傳說裡這麼講述。

 

魔多妖物肆虐彼岸,將星群殞入黑暗。

                


長久的圍城讓消耗了索倫大部分的兵力。於是黑暗魔君親自走出巴拉多要塞,要將那些自以為受星辰庇護的精靈與必將死亡的人類消滅。

黑暗魔君手上的葛龍德巨錘將障礙以血肉模糊的姿態掃開,朝鍛造魔戒的末日火山而去。在那裡,他的力量將更為強大,再年長的精靈與他相較都要顯得柔弱。

黑暗幾乎要淹沒光明。

 

傳說沒有提及預言。

吟遊詩人只知道離開戰場後人們的隻字片語。

黑暗魔君在末日火山上的斜坡上看見伊露維塔鍾愛的星光,他伸出了帶著火山高熱的黑手扼住精靈國王。

偉大的精靈國王吉爾-加拉德在燃燒。

但精靈比黑暗魔君想像的更為勇猛。吉爾-加拉德在掙扎中舉起意為雪棘的長矛艾格洛斯扎進黑暗魔君的肩頭,用盡全力後焚為灰燼。

黑暗魔君再也抬不起被長矛刺傷的肩膀。

 

目睹星光殞落的大綠林之王隨即把刀尖刺進艾格洛斯製造出的傷口,直想將黑暗魔君劈裂。

瑟蘭督伊留下的那道傷口讓黑暗魔君發出痛苦怒嚎,灼熱的葛龍德巨錘憤怒揮舞,重重擊在大綠林之王身上。

從精靈手中脫落的長刀並沒有讓人類英雄因此退卻。只是埃爾蘭迪同樣避不開猶帶餘熱的葛龍德巨錘,納希爾聖劍在他的身下被壓斷。

英雄紛紛殞落,聯盟幾乎要因此絕望。

 

吟遊詩人這麼吟唱著:

黑暗魔君伸出邪惡的黑手,

他如何對待費諾血脈,[1]

今日亦將如何對待人類英雄。

英雄之子在絕望中拾起熄滅的西方之焰,

砍下黑暗魔君手上的至尊之戒,

但他仍不是英雄。

今日過後,英雄的犧牲傳頌於世。

年月流逝,鮮血都成古老的故事。

 

但不是現在。

 

洛基按著腹部,以為這樣可以減緩一點來自身體內部的疼痛。

矮人們正在收拾戰場,都靈後代馴養的巨大黑鳥拍著翅膀,他們正將同盟的戰死者從數之不盡的屍體中拉出。

就連習慣粗重勞動的矮人也覺得疲憊,他們盡力別讓骯髒的半獸人屍體掩住值得給予紀念的英雄屍骸,可這是何等慘烈的戰爭,亡者數以萬計。

洛基半點都不在意他們在收誰的屍或死了多少人、更他媽的不在意那枚只有在末日火山能摧毀的至尊戒現在是不是正在被丟進融岩裡。他在意的就是他被大量抽走的魔力所代表的意義。

那時他不在戰場最危險的地方。

世界的規則,一個不請自來的外來者無法對真正的關鍵起到任何作用。洛基並不在意。這避免他過度消耗魔力,他非常願意把魔力保留下來保護他的精靈。

他透過魔法追蹤著瑟蘭督伊的身影。

然後事情便發生了。

一瞬間。

只一瞬間。

他看到吉爾-加拉德垂死的掙扎,在數秒之間成為灰燼;他看到瑟蘭督伊毫無空隙劈下的那刀,爾後洛基旋即感受魔力被抽出的速度迅猛,帶來爆裂一般的疼痛。

手中的影像因為劇烈疼而痛失去魔力支持消失,洛基彷彿全身被重擊。他不敢再進行任何運作,魔力透過冰戒緩慢抽出,他怕他隨意使用,會奪了精靈活下去的機會。

佝僂行走在戰場上尋找,四下尋覓自己魔力的氣息,五臟六腑悶悶地疼。

他聽到埃爾蘭迪被一擊而亡。預言中的星辰已黯淡,日月的喪鐘已敲響。

那麼,他正在尋找的生機呢?

由魔法凝結的冰戒在他洩憤踩過某個半獸人屍體時乍然碎裂。這是否代表這個古老的世界在諷刺他,中土有自己的規矩,一個異鄉客妄圖對抗命運,最後終究起不了半點作用?

精靈的動作很快。

幾個飛躍,數名西爾凡精靈群聚在遠處某個地點,試圖從血水、灰燼與殘肢中拉出什麼,並往外疾呼。

他們喊著:他在這裡!國王在這裡!國王需要醫者!

洛基沒有發現自己一直憋著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他大步衝往那些精靈包圍的地方。

瑟蘭督伊比他想像得……說不出好或不好。

氣息微弱,但總比死亡更好。他左手扭曲的弧度彷彿沒有骨骼可以支撐出正常的形狀、戰甲融化凹陷,還有整個左臉肌肉裸露、肌膚燒融的巨大傷疤。

那些被他施上冰霜魔法的戰甲仍散著與火焰碰撞的蒸汽。

毫無血色,像具美麗卻經歷痛苦掙扎的屍體。

「噢——」洛基幾乎要講出『神啊』這句話。

但他沒有。

他即是神。他只想到如果他沒有強逼著瑟蘭督伊同意在身上設下那些冰霜魔法,瑟蘭督伊會化為灰燼,就像吉爾-加拉德死於索倫的黑手。

只差那麼一點,差在他的執念。一步之差。

想到此,他身體又疼了起來。

精靈抱起昏迷的國王奔離戰場,洛基跟了上去,與其他西爾凡精靈一樣無視其他首生子女佇立在戰場上垂首哀悼他們犧牲的同族。

全中土他只在意這個精靈,就像西爾凡現在只在意他們的國王。

他們快速奔向早已待命的醫者,遮擋視線的布幔被架起,除卻金鐵交錯,沒有任何一點呈現慌亂的聲音雜沓。

卸除鎧甲、割開衣物,露出完好的皮膚表層。

只有外觀是完好的。洛基不知該如何形容瑟蘭督伊腫脹左臂的皮膚之下滿佈紫黑血點的傷勢。他緊盯著由整隻左手蔓延肩頭,絕不是正常顏色的肌膚。那簡直是以鮮紅為底的畫布,大片綻開藍紫與血黑,呈現不正常的扭曲。

洛基腦袋某部分閃過不下十種的治療咒語、另一部份卻是一片空白。這是被重擊的傷,看似完整的皮肉下精靈的骨頭絕不只碎成兩片三片,很可能是粉碎,絕對完全切合字面意義。他甚至肉眼可見瑟蘭督伊身體左肋的地方有一部份凹陷。

他該鬆一口氣,這樣的傷勢對肉體極為強韌的精靈不足以致命,甚至可以在不到一個月的短暫時間內自我修復。

可這樣的傷勢不可能不疼痛。瑟蘭督伊只是躺在那兒,除了微弱的呼吸,他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跡象。昏迷時對疼痛的反射反應一點也沒有,只差一步就要跨入黑暗。

兩名醫者低聲吟誦,散去高熱的餘溫,反覆將魔力集中在國王受傷的肢體進行治療。

漸漸地瑟蘭督伊開始有了些反應。

這是將人類英雄殺死的一擊,他卻必須活著承受。

即使在昏迷之中,他仍然咬緊了牙關壓抑慘叫,渾身顫抖著從喉嚨中擠出低咆。他開始掙扎,其他精靈一擁而上,猛力按住國王對於疼痛的反抗。然後瑟蘭督伊左臉上那塊像被高溫燒融的傷疤開始往下,左半邊肩頭的肌肉迅速被侵蝕,露出一部份白骨。

一名醫者低聲說,我們不能在國王沒有神智時進行治療。陛下本能反抗我們的魔力,引發的疼痛太劇烈,會傷害靈魂。

他的同伴細聲回應,刻在靈魂上的龍傷已顯現,陛下必須醒來。

洛基聽著醫者的交談,稍一想像便覺渾身發冷。他們的伊露維塔賜予精靈這項造物一切的完美,卻又殘酷至極,要他們遭受最嚴厲的苦難!

即使瑟蘭督伊能承受……又為何要他承受這樣的凌遲?

但醫者們毫無辦法,他們只能將自身的魔力抽離,讓國王恢復到最初的寂靜。

洛基終於能接近他的精靈。

瑟蘭督伊躺由許多柔軟布料鋪成的病床上,除去沾滿塵埃的衣物,蒼白而安靜地呼吸著。

病床的大小和放置病床的空間不符合國王的身份,即使大綠林的精靈已經盡量尋找一個比戰場相對好的處所。

洛基坐在床沿,掀開蓋在國王身上輕軟的布料,劃過瑟蘭督伊指尖。

這約莫是他左手少數沒有被那些恐怖的顏色佔據的地方了。

身為阿斯嘉最強大的魔法師,洛基有許多治癒的咒語可用,遲遲沒有施放就是害怕力量相斥。精靈的本能不接受其他人的魔力,非經允許的魔力入侵身體,那會引發強大的反抗。瑟蘭督伊接受他的魔力,出於理智。從最初的見面、到與他建立魔法連結……

洛基一震,進而惱怒起自己引以為傲的腦袋竟然沒有立刻想到這個!!

他的魔力一直、一直都存在瑟蘭督伊體內!

「讓我試試,就試一試。」他用一個不需要咒語的小魔法,點在斷裂的肋骨上。

效果理當卓著。雖然洛基確實看到瑟蘭督伊的眉頭就在魔法作用的同時立刻皺起,但不是先前那種由喉嚨深處哀嚎而出的隱忍。

精靈的身體並不抗拒他的魔力,洛基為這個發現感到欣喜。七年前那一縷好奇埋下、從未抽出的力量,竟在此時派上用場。他終於不必看著瑟蘭督伊被劇烈的痛楚折磨。

「噓,噓噓——是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也知道精靈恢復能力很強,可是三天和一個月還是有區別的對吧?我不相信你會想要在病床上躺超過三天。」他不改多話惡習囉唆一串以後伸出手揉揉瑟蘭督伊眉間,柔聲說,「忍忍,很快就好……如果很疼就別忍。我立刻停。」

洛基右手整個手掌貼在瑟蘭督伊身體上不敢用力,過於脆弱的碎骨禁不起任何力道按壓。

「等等,我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能瞬間治好你的都會很疼。沒關係,循序漸進……」柔和的螢光從指縫透出,從精靈的肩頭開始,順著骨架緩緩移動。「我先一段一段把你的骨頭拼好黏起來,再修復血管與肌肉組織。」

肩頭、上臂、下臂、手掌與指尖,然後重頭再來。

期間洛基不停注意著瑟蘭督伊的表情。還是那樣微微皺著眉,偶爾有些震顫,沒有太強烈的掙扎,洛基也就放心繼續。類似的動作他重複了五六回,嘴巴同治療一樣,沒有一刻間斷。他無法安靜。他需要說點什麼,來驅散這死一般蔓延的寂靜。

「我不想講得太血腥,可是你知道這些骨頭碎成什麼樣然後有多少插進肌肉裡嗎?噢我絕對不會說只傷一隻手和幾根肋骨真是太好了,如果一片碎骨換算成一個傷口,你的傷可以弄死十幾個人,死於全身骨折。」

洛基終於停下時呼吸有些急促,無視身體又開始的隱隱作痛。

——這遠比不上他看到瑟蘭督伊躺在死人堆裡的惶恐。那像是……被一把鋸尺狀的刀刃割開的傷口,即使復原以後都從最裡層提醒你,那兒被毫不留情切開過,至今積滿黏稠的血,隨時隨地要溢滿一嘴血腥。

他挺直上身仰頭深吸一口氣,停頓一會兒,那口長氣才吐出來。他把瑟蘭督伊的左手擱在自己腿上避免壓迫,低頭仔細察看精靈身體上現下可眼見的傷口。

那些醫者說,這是刻在靈魂上的龍傷。

劃過蒼白的唇角,他指尖停在粉色而裸露的肌肉上,只差一個細微的距離便可碰觸,但他轉而碰觸瑟蘭督伊緊閉的眼,這似乎是慘烈的左臉上唯一完好的部分。睫毛長而濃密,他輕輕刷過。眼角的肌膚也融化凹陷,指腹傳來的觸感卻和眼見不同。

洛基忽然明瞭,靈魂會記錄曾經受過的傷。

或許命運想讓他瞭解這傷口有多重,瑟蘭督伊自無知無覺的泥沼中脫離,緩慢地睜開眼睛。空洞的眼毫無神采,洛基習慣的冷藍的眼瞳在左眼眶中只有一片混濁的白。

「問你有多痛絕對是個白痴問題。」他捧住瑟蘭督伊的臉往唇上湊。

軟軟的,有些冷,然後慢慢有溫度。

洛基完全不在意自己好像趁人之危。他忍耐著不抓狂一整天,需要點回饋……獎勵?安慰?用哪一個詞都可以反正他就是想吻!他需要吻!

吮吻雙唇時有些小小的反應,讓洛基可以輕易撬開他的嘴,勾住柔軟的舌頭。

喘息慢慢變重,直到一隻冰冷的手撫上洛基肩頭,他才放開精靈被蹂躪得紅腫濕潤的唇。

他看他;他看著他。

略顯疲憊的雙眸已恢復美麗的冰灰色,那些大片的傷口正以緩慢的速度消失,彷彿幻影。洛基捉下瑟蘭督伊沒用任何力道、僅僅就是擺在他肩頭的右手,指背摩娑著傷口完全消失前的最後一瞬,低聲說,「我會問的。」但不是現在。

「你一直在說話。」精靈的語調很緩、很慢,微微沙啞。

洛基挑眉,「嫌吵?」

「我沒事……」瑟蘭督伊看他的眼神如同永恆,溫柔,憐惜。「別擔心。」

「整身魔力都要灌到你身上了我還能擔心什麼。」撇撇嘴,把瑟蘭督伊的右手塞回薄毯之下。

「謝謝。」

「不用謝,我不會跟一個國王說救治免費。」

「我需要睡一會兒。」說著瑟蘭督伊眼睛閉起。他的傷已好,但仍覺得累。

洛基露出『你廢話嗎?』的表情,反正對方看不到,「我肯定你現在需要睡覺而不是和我打一架。我也很需要,所以饒了我吧。」

然後他把瑟蘭督伊左手也塞回毯子下,用著很輕的力道。他站起身。

瑟蘭督伊說,「留在這裡。」

「你還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想都別想!」洛基惡狠狠威脅,看到精靈蒼白臉色卻仍微微勾起的唇角,轉而低聲道,「我去把自己弄乾淨,立刻回來。」

洛基回來得很快。

本來使用魔法可以更快,只是今天他再也沒有動指尖的慾望。他慢慢走近那個簡陋的臨時帳棚。

「他還活著。」格羅芬德爾無聲無息出現在洛基身後,他臉上有被噴濺的血痕、還有末日火山的塵土。

洛基半側身體瞄過去,「預言失准了。」

在七年之間洛基與這名精靈見過幾次。他知道格羅芬德爾,比瑟蘭督伊更年長的精靈——這樣的精靈在中土已經不太多了——有印象,沒有真正交談過。畢竟他們每回見面都是軍務會議上,他不逾越瑟蘭督伊的權威。

「這很好。」精靈被時光淬練得優雅平靜,「漫長的歲月中我們曾經試圖阻止預測中的死亡,成功的次數很少。」

精靈挽救的方式從不強烈,面對生與死,自有淡漠的慈悲。他們有時預測未來,並對同族坦然以對、對外族諱莫如深。精靈的肉體毀滅之後靈魂會回到曼督斯的殿堂等待末日之戰到來、與世界同時終結,因此他們不畏懼死亡;對外族也許他們會嘗試挽留,嘗試阻止對方踏上滅亡的命運……可是,也就僅僅如此罷了。

凡人終有一死。他們能阻止一時,又怎能永遠阻擋死亡來臨。

「或許當瑟蘭督伊身上有你的魔力開始,你就是他的變數。」

「又一個預言?」洛基翻了個白眼。

「我在夢境中看見,我能看到的只有你遺忘遠方,無法聽見古老的哀求。那些話語細得如同林間枯葉,最終落至靈魂的水面。」

「這很模糊。」難以確知是預言哪一方面,洛基一臉懷疑地看葛羅芬德爾,換來一個與戰場格格不入的爽朗笑容。精靈的特性,他們總是遺世獨立。

「某方面這是預言的特性。即將發生的事情我們能看得清晰,遙遠的未來只會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星光總會告訴我,關於這個世界。我並非刻意去『看』誰,而是星光恰巧在某個夢境告訴我關於瑟蘭督伊的事……一名精靈王對世界總有影響,無論他想或不想。」格羅芬德爾說。

另一道身披鎧甲的腳步聲快速而來,簡單的禮節。「格羅芬德爾、奧丁森閣下。」

「愛隆。」格羅芬德爾幾乎是一看到愛隆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好。

「埃西鐸……」精靈這種族一貫優雅的語調並沒有掩飾愛隆語氣中的痛心。「他將戒指視為補償,他應得的戰利品。」

「統御之戒沒有被摧毀。」懶得拐彎抹角,洛基直接講出愛隆的言下之意。

「為何他在此時被蠱惑?他見證了七年間的鮮血、埃爾蘭迪的死亡……」

你們這些精靈怎能理解人類的貪念,洛基充滿惡意地想。

他理解埃西鐸,人類的貪欲很像阿斯嘉諸神的危險與無窮盡的慾望。但他們不會被其他力量引誘,他們所有的慾望都源於自身。埃西鐸遲早會因為沒有將統御之界扔下火山而懊悔,而阿斯嘉諸神不會,他們毫無悔意。

格羅芬德爾問,「那麼,現在?」

「他已離開,往米那斯阿諾爾而去。」[2]

金髮的精靈嘆息,「戰爭結束了。黑暗的靈魂得以留存,精靈與人類卻再也不會如此並肩作戰。」

「請轉告春天,他會明白的。」

「嗯——哼——」洛基發出不置可否的鼻音,整個人都被格羅芬德爾的稱呼弄得不對勁。

春天。春天?

他都沒這麼叫過瑟蘭督伊!

精靈們不知道北歐神腦袋裡想些什麼,稍許致意便離開,沒有打擾重傷初癒的精靈王。洛基快步穿過戍守的士兵回到瑟蘭督伊身邊。

他的精靈仍然躺在柔軟的織物裡,盡忠職守的加里安不知何時將簡陋的帳棚加上層層帳幔,希望他疲憊的國王不受打擾。

那張床躺兩個男人以後不算太擠,也沒剩下多少空間。洛基躺下後發現瑟蘭督伊睜眼看他,什麼也沒說,只笑。

「睡吧。」洛基躺在他身旁,輕輕拂開他落在頰上的白金色髮絲,「命運也不能將你帶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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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索倫在第二紀元1695年攻打精靈城市伊瑞詹(Eregion),俘虜其領主凱勒布理鵬。

凱勒布理鵬為費諾第五子庫茹芬之子,是費諾血脈的最後一人。第二紀元1697年將凱勒布理鵬殺死,並將其屍體用半獸人的箭射穿掛在旗桿上,作為攻擊的旗幟。費諾血脈因此斷絕。

[2] 米那斯阿諾爾(Minas Anor),日後的米那斯提力斯(Minas Tirith),又稱白城、守衛之塔,剛鐸王都。